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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 2018-09-19 NBA
六月下旬,训练师亚历克斯·巴泽尔的电话突然响起,这是一个陌生的来电号码,所以巴泽尔没有接通,但一条短信马上发了过来,上面写着:“嘿,我是科比·布莱恩特,给我回电。”
巴泽尔以为这是个恶作剧,但并不是。科比希望巴泽尔可以在这个周末给女儿的校队进行训练——周五一天两练,周六四个小时,周日一天两练——总共14个小时。巴泽尔接下了这个活,后来他把自己和科比的合影发布到Instagram,将这一瞬间留存纪念。
Instagram是巴泽尔的重要业务工具。选秀大会之前,他曾经常利用社交媒体给经纪人发送一些球员的训练视频。巴泽尔是新一代训练师的代表,他们利用社交媒体发挥自己的优势,并将此发展为这一行业的主流。整个休赛期,球员除了陪伴家人,大部分时间都和训练师待在一起,这些技术从业者也逐渐成为著名的企业家和新闻人物,甚至是社交媒体的网红。
“你照顾他们,他们也会照顾你,这更多是关于长期的财务金融,而非短期利益”,巴泽尔说,“对于年轻的训练师来说,曝光和关系可能比金钱更有价值。”过去一年,巴泽尔的Instagram粉丝数从3000飙升至31000人,翻了十倍之多。尽管训练师的收入从未公开,但有人透露他们的年薪达到七位数,还是美元。
其实这些训练师的背景大致相同:他们都是篮球迷,曾在高中或大学校队效力,或有短暂的海外联赛经历,但最终发现培训是另一种谋生手段。逐渐地,他们与一名NBA球员建立了关系,打开了培训生涯的大门。
2016年夏天,太阳队告知艾维·罗兰,球队不再聘请他担任球员发展教练。这时候他接到了哈登的电话,两人曾在哈登大学和2011年停摆期间有过合作,刚刚与火箭完成续约的大胡子表示,希望罗兰可以担任自己的训练师,并成为火箭教练组的一员。“我知道,如果我自己工作,可能会赚更多的钱”,罗兰说,“但我喜欢与团队工作,为总冠军努力。”
自己单干还是团队合作,是许多训练师面临的艰难抉择。前火箭发展联盟助教科迪·托普特,曾是泰勒·约翰选秀前的私人教练。2016年夏天,拿到4年5000万大合同的约翰逊,希望托普特可以担任自己的训练师,为他开出的薪水是之前的四倍,但托普特还是选择了收入更低的球队工作。
“现在我已经做出了决定”,已是太阳助教和球员发展总监的托普特一边开车一边说,“一些训练师希望那样,但我想成为一名教练。”
另一位训练师,曾在韦伯州立大学担任五年执教的菲尔·贝克纳也是这样做的。两个赛季前,曾经的一位学生找到了他,希望可以让贝克纳担任自己的全职训练师。这名学生就是利拉德,他喜欢贝克纳不断挑战自己的那种训练方式,但这位教练最终拒绝了学生的邀请。不过,去年夏天,贝克纳还是走上了私人训练师的道路。
“我认为现在有两类球员”,贝克纳说,“第一种是想出名的球员,沉浸在Instagram上晒出的训练视频,我极为反感这种方式。第二种是一心想变得更高的球员,想要赢得总冠军,我愿意和上进的人一起工作。”
与许多已经成为网红的训练师不同,贝克纳现在还没有开通Instagram账号。“我希望有一天能成为没有Instagram最优秀的训练师之一”,贝克纳说,“但我知道这种方式可能并不聪明。”
“我认为所有的都是为了表演”,利拉德也和贝克纳持有类似的看法,“这无关晒出训练视频这种行为,但一些人发完了视频,等到他们来到训练营的时候,身材并非那样,很讽刺。”
训练师蒂姆·格罗弗表示,自己曾经的客户迈克尔·乔丹,可能是第一名聘请全职训练师的球员。与乔丹的良好合作,后来帮助格罗弗成为科比的训练师,他说:“乔丹和我多年来取得的成功,这是卖点。”
作为这个行业发展的见证者,格罗弗说如今入行的门槛已经降低了不少,社交媒体模糊了对于成功的定义,以及训练师在篮球生态系统中所起到的作用。“如果社交媒体在那时盛行,故事并不是记录乔丹和科比的训练,而是他们什么时候没有在训练,”格罗弗说,“因为如果他们要发布训练视频,那么每天都要发。现在很多训练师希望过上同样的生活,与他们的客户一样出名。”
格罗弗与两大传球巨星的合作,为年轻一代的训练师提供了一个模板。对于很多训练师来说,与球星的关系决定他们的成败,而获得关注的最佳方式就是社交媒体,Instagram账户就是训练师的名片。甚至连格罗弗也承认,社交媒体已经成为业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如果粉丝数达到足够高的数量,赞助也会随之而来。
“球员利用社交媒体代言和营销,我们必须也形成自己的品牌”,巴泽尔说,“我们没有经纪人的帮助。”但已经拥有大量粉丝的巴泽尔表示,他关心的仍然是与球员之间单纯的关系。
巴泽尔喜欢作为一名私人训练师的自由,他喜欢与年轻球员工作的感觉。“我更愿意建立关系,而不是晒图得到更多的赞”,巴泽尔说,“Instagram不会为我支付账单。”